明天再加油吧

您的眼前出现了一些鲨鱼。
AO3:Ycoar

如何健康护理狼牙


反面教材,非常健康。




  “检查”。流出的消息就是这样,“少爷需要定期的检查”,他的犬齿长得太快,会在进食时不慎咬破自己的嘴唇。

  一位精心挑选的医生进到屋里,莱昂图索坐在放低了的绒布椅上,张开嘴,允许他人套着指套的手指进入口中,缓慢完成全套流程。


  “这种事真的有必要专门请医生吗?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莱昂图索合上手里的书,“咬破的又不是你的嘴。”

  “我是觉得那其实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。”德米特里掂着那只装着指套的盒子,“我都可以帮你做,莱昂。”

  贝洛内的狼眯起眼睛,仿佛在称量话语间玩笑的含量。而德米特里则故意忽略了他的视线,把指套套在自己的拇指上。稍微有些挤了。

  “你要更谨慎些。以你的身份,不该允许随便什么人把手放进你的嘴里。”

  “医生是家族内部的。”

  “家里也会有老鼠。”

  “你不是都在旁边看着吗?”

  “如果有人要把什么东西悄悄丢进继承人的喉咙,我可没法第一时间阻止。”德米特里笑道,“毕竟只是‘在旁边看着’。”

  他转着手腕,观察那只套在上面的金属壳。很难想象就这么个简单的小玩意儿,持有它就能拥有无数特权:掰住莱昂图索的下颚,触碰他的棱角,承受他轻微的颤抖……以及于湿润的缝隙中叩响他的头骨。

  莱昂图索望着他的出神,半晌才说:

  “我不认为你考虑的只是安全问题。但没关系,如果能和医生做得一样好,之后也不是不能让你来。”

  德米特里疑惑地看着他,莱昂图索笑得像挑衅。他往椅中靠了靠,调整出舒服的姿势,抬起下巴,对着同僚张开口。

  被磨平些许的尖牙藏在幽暗中,展露出危险、却同时诱人深入的寒光。


  从押住莱昂图索下巴开始,情况便朝着德米特里想象外的地方滑去。

  他必须把注意力放在莱昂口中,用拇指触碰他的尖牙。隔着指套的触感并不真实,但挨在指侧的黏膜却仿佛直接摩挲着人的神经。一点唾液润湿了指根,然而碍于另只手的钳制,莱昂图索无法闭口将其咽下。

  事到如今德米特里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业余的医生,承认他无法高效地完成工作,只能无限延长着流程。或许是漫长的检查让受检者感到不适,德米特里掌下的反应变得剧烈了些,他从未如此近地感受过这份颤抖。

  与此同时,德米特里意外捕捉到了贝洛内罕见的窘迫:莱昂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方式放置视线。最初他和平日一样抬着眼,过一会儿不自觉地放平视线,就直接跳进德米特里的目光里。他们经常对视,但从未在这种情况下——一方被另一方掌控着身躯,对峙变得不公。这种全力的对调显然让莱昂图索很不习惯。他居然选择闭上眼,从对局里逃了出去。

  大受鼓舞的胜利者乘胜追击,拇指偏离目标点,朝更深处而去。德米特里觉得自己有些鬼迷心窍了。他的整只手指几乎都探入莱昂口中,关节抵住舌面,迫使对方让出更多用于入侵的空间。

  他听见难耐的喉音从自己指下溢出,控住下颚的手无意识加大了力气。愈多的涎水顺着手淌下去,直至沁湿一小块袖口。视线余光里,莱昂那总是警戒直立的狼耳居然耷拉下来。他快要不记得自己在做些什么了,只意识到到前方无尽的湿热还等着去开拓。如果就这样,碰到他的喉咙——

  “咕……!”

  伴随着尖锐的刺痛,狼挣脱了他的束缚。莱昂图索在推开入侵者的同时,用并未得到认真打理的尖牙刺进了他的皮肉。他没下狠口,留了个撤离的空间,德米特里的本能帮他抓住了机会,顺利从狼口中逃离。

  他看见贝洛内的继承人露出难以言说的神情,眼神混沌而捉摸不透,凶狠之中有几分意味深长。抛去眼神不谈,那张脸被他搞得可谓狼狈至极,还有一抹血混着唾液映在湿润的嘴角——侵略者仓皇逃离时所留下的。

  对不起,我做过头了。

  德米特里知道自己应该这么说,却一言未发。本性的贪婪苏醒,他睁圆了眼,企图用视线抓住当前的一切。随后,混沌的大脑花了几倍的时间推出结论:他搞砸了,无权接任这项工作。沉重的失利感却沉淀为一个毫不相关的概念:他无法再允许任何人对莱昂做这种事情。

  然而莱昂图索的目光依然另有所指,他被迫继续解谜,最终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句话语。


  莱昂图索说:“我不认为你考虑的只是安全问题。”


  德米特里决定投降。他要跪下祈求宽恕,供述自己不齿的愿望。因为莱昂图索·贝洛内从开始就什么都知道。
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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